6 希伯來、以色列及猶太

我們常聽到希伯來、以色列，以及猶太，這幾個稱呼有何不同？是同一回事嗎？大致可以這麼說，三者的意思接近，但用法仍不太一樣。

“希伯來人”(Hebrew)一詞，是最早出現的。在“舊約”“創世記”的第14章第13節：

有一個逃出來的人，告訴希伯來人亞伯蘭，…。

之前已指出，亞伯蘭就是亞伯拉罕，被上帝改名的。中國古代皇帝，對所賞識的人，有時會賜姓，上帝則是為其改名。但上帝並不常這樣做，亞伯蘭是他第一個改的。亞伯蘭是“舊約”裡，首位被稱為希伯來人者。但其實早在第11章，亞伯蘭就已出場了。在該章的第28節，先說：

哈蘭(Haran)死在他的本地(the land of his birth)迦勒底(Chaldeans)的吾珥(Ur)。

哈蘭是亞伯蘭的三弟，而這裡的本地，就是指出生地。接著在第31節說：

他拉(Terah)帶著他兒子亞伯蘭，和他孫子哈蘭的兒子羅得(Lot)，並他兒婦亞伯蘭的妻子撒萊(Sarai)，出了迦勒底的吾珥，要往迦南(Canaan)地去。他們走到哈蘭就住在那裡。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歲，就死在哈蘭。

他拉是亞伯蘭的父親。迦勒底在美索不達米亞，其中的古城吾珥，原本位於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，兩條大河注入波斯灣的入海口一帶，但今日其遺址，則在伊拉克首都巴格達(Baghdad)以南約370公里的納希利亞(Nasiriya)附近。滄海桑田，吾珥由臨近海邊，不知何時已變成在內陸了。又哈蘭不但是人名且是地名。由這兩節可看出，亞伯蘭與弟弟哈蘭都生長在吾珥，對親兄弟而言，這相當常見。在離開吾珥老家後，亞伯蘭與家人，住在哈蘭。人們常說亞伯拉罕的故鄉吾珥，就是基於前述經文。出生地為吾珥，因此若說亞伯拉罕是吾珥人，比較有道理。但天下事常沒什道理可言，在告訴人們亞伯蘭出生在吾珥後，卻說他是希伯來人。然後在講完這件事的下一章，即第15章第6至7節，又說：

亞伯蘭信耶和華，耶和華就以此為他的義。耶和華又對他說“我是耶和華，曾領你出了迦勒底的吾珥，為要將這地賜你為業。”

吾珥再度被提起，且是出自上帝的金口。因此更殆無疑義，亞伯蘭應是吾珥人。但奇妙的是，自此以後，希伯來地位一路高漲，吾珥反倒消聲匿跡了。即使到了“新約”，在“使徒行傳”(Acts)的第7章第2至4節：

司提反(Stephen)說“諸位父兄請聽！當日我們的祖宗亞伯拉罕在美索不達米亞還未住哈蘭的時候，榮耀的神向他顯現，對他說‘你要離開本地(your country)和親族，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方去。’他就離開迦勒底人之地，住在哈蘭。他父親死了以後，神使他從那裡搬到你們現在所住之地。”

比較前後兩處經文，中文皆用本地，英文卻不同。這裡的本地，意義比較像是家鄉。當然家鄉常與出生地是同一處。無論如何，由上段話知，其中所說的本地，至少與亞伯拉罕的出生地一樣，都在迦勒底，位於美索不達米亞，也就是今日的伊拉克。而如稍前已指出的，吾珥已消聲匿跡了，美索不達米亞、哈蘭，及迦勒底都提到，卻唯獨漏掉吾珥。

有人以為希伯來人，乃源自挪亞長子閃的曾孫叫希伯(Eber)。在“創世記”的第10章第21節特別說：

雅弗(Japheth)的哥哥閃，是希伯子孫之祖(was the ancestor of all the sons of Eber)，他也生了兒子。

雅弗是挪亞的三子，挪亞的三個兒子閃、含及雅弗，在此節之前，已數度聯袂出場，看不出何以此處要特別以雅弗，來引出大哥閃。而閃既然是希伯的曾祖父，所以閃當然是希伯子孫之祖。這個講法一點都沒錯，只是為什麼要這樣說呢？因在“聖經”中，並未記載希伯做過甚麽大事，或有甚麽過人之處，因此不知何以要特別強調“閃是希伯子孫之祖”。但若據此就認定這是“希伯來人亞伯蘭”講法的源頭，就未免太牽強了。何況希伯來人與希伯的的英文，相差很多(前者為Hebrew，後者為Eber)，猜想二者應沒什麼關連。附帶一提，在“民數記”的第24章第24節：

必有人乘船從基提(Kittim)界而來，苦害亞述(Asshur)，苦害希伯，他也必至沉淪。

這是距亞伯拉罕約5百年後，摩西時代巴蘭(Balaam)所傳的神諭。不知為何，希伯又被提起了。

另外，在“創世記”的第13章第18節：

建城歷史悠久的希伯崙，是猶太教中，重要性僅次於耶路撒冷(Jerusalem)的聖城，位於耶路撒冷以南約30公里處。又在“創世記”的第23章第2節：

撒拉死在迦南地的基列亞巴(Kiriath)，就是希伯崙，亞伯拉罕為他哀慟哭號。

基列亞巴是希伯崙第二個稱呼。接著在第19至20節：

此後，亞伯拉罕把他妻子撒拉埋葬在迦南地幔利前的麥比拉(Machpelah)田間的洞裡。幔利就是希伯崙。從此，那塊田和田間的洞，就藉著赫人(Hittites)定準，歸與亞伯拉罕作墳地。

幔利之前已出現，此處將它當做希伯崙的第三個稱呼。亞伯拉罕一生去過的地方不少，包含埃及。不妨拿份地圖來看，從伊拉克到埃及，中間得經沙烏地阿拉伯及約旦，路途相當遙遠。跋山涉水，在那個時代，必定是歷經艱辛。為什麼要如此奔波？沒辦法，生活不容易，顧不得安土重遷，只能一再遠離家園。希伯崙不但是亞伯拉罕離開故鄉吾珥後，第一個居住的地方，且後來挑選此地為家族墳地的所在，顯然亞伯拉罕對希伯崙情有獨鍾。不知是否由於這個原因，才說他是希伯來人。因希伯崙與希伯來，二者的英文Hebron與Hebrew的確接近。

關於希伯來人之稱由來的原因，還有好幾種。如希伯來人表“渡河而來者”。但這些說法，理由都不算很充分，我們就略過不提了。

無論如何，自此“希伯來人”一詞，就通行起來。甚至，不久後連埃及人都熟悉了。專指亞伯拉罕、以撒，及雅各家族的人，而他們家族的子弟，往往也以“希伯來人”自居。例如，在“創世記”的第39章第14節：

你們看！他帶了一個希伯來人進入我們家裡，…。

喊叫的是一位埃及婦女，而所指的希伯來人，為雅各12個兒子中之第11個─約瑟(Joseph)，他少時被幾個壞哥哥賣到埃及。約瑟是一重要人物，若沒有他，可能就沒有後來的出埃及。又在“創世記”的第40章第15節：

我實在是從希伯來人之地被拐來的，…。

這是約瑟對一埃及官員所說的。約瑟初到埃及時，什麼壞事也沒做，便被人誣陷，下到監裡。後來約瑟靠著他的聰明及智慧，獲得法老重用，替他治理埃及全地，相當於宰相。只是那時埃及人和希伯來人雖能共事，甚至埃及人可接受希伯來人的領導，但雙方絕非水乳交融，有時還到壁壘分明的地步。舉一段經文來看。因遇到饑荒，雅各派兒子們去埃及找糧食，也就遇到約瑟了。在“創世記”的第43章第32節：

他們就為約瑟單擺了一席，為那些人又擺了一席，也為和約瑟同吃飯的埃及人另擺了一席，因為埃及人不可和希伯來人一同吃飯；那原是埃及人所厭惡的。

其中“那們”是約瑟的埃及人部屬，而“那些人”，指的是約瑟的眾兄弟。當時埃及人跟希伯來人，連同桌用餐都不行。

“以色列”(Israel)一詞，最早出現在“舊約”“創世記”的第32章第24至32節：

只剩下雅各一人。有一個人來和他摔跤，直到黎明。那人見自己勝不過他，就將他的大腿窩摸了一把，雅各的大腿窩正在摔跤的時候就扭了。那人說“天黎明了，容我去吧！”。雅各說“你不給我祝福，我就不容你去。”那人說“你名叫什麼？”他說“我名叫雅各。”那人說“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，要叫以色列，因為你與神(God)與人較力，都得了勝。”…日頭剛出來的時候，雅各經過毗努伊勒(Peniel)，他的大腿就瘸了。故此以色列人不吃大腿窩的筋，直到今日，因為那人摸了雅各大腿窩的筋。

後來有人說雅各遇到天使，或雅各打敗天使等，這些都不對。因“舊約”中並無其他的神(God)，唯一的神就是上帝。但“舊約”裡的確有天使(angel)，在“創世記”的第19章第1節：

那兩個天使晚上到了所多瑪(Sodom)。…，

此二天使原本與上帝在一起，上帝跟亞伯拉罕講完話離開後，他們又待了一陣子。雅各能讓上帝勝不了，實在很難相信，只能想成有時父親逗小孩子玩，假裝輸了。不過雅各可能真以為自己贏了，且覺得那位輸的“人”，還用“奧步”，讓自己的腿瘸了。但雅各後來應該知道那人是神了，因接著在“創世記”的第33章第20節，說雅各：

在那裡築了一座壇，起名叫伊利伊羅伊以色列(El Elohe Israel)。

El Elohe Israel就是“神”，或“以色列神”的意思。所以雅各並非沒把改名以色列一事放心上。他與祖父亞伯蘭一樣，都被上帝改了名。只是亞伯蘭被改名後，死心塌地，自此便被是亞伯拉罕了，揚棄亞伯蘭。但雅各被改名後，至“創世記”結束，仍常叫雅各，有時交錯著用。如在“創世記”的第34章第7節：

雅各的兒子們聽見這事，就從田野回來，人人忿恨，十分惱怒，因示劍在以色列家做了醜事，與雅各的女兒行淫，這本是不該做的事。

不知是否雅各對於改名之事不是那麼爽快，於是在“創世記”的第35章第9至10節：

雅各從巴旦(Paddan)亞蘭(Aram)回來，神又向他顯現，賜福與他，且對他說“你的名原是雅各，從今以後不要再叫雅各，要叫以色列。”這樣，他就改名叫以色列。

但雅各就是不聽話，即使上帝講了兩遍，他仍不忘本名，常自稱雅各。舉一例來看。在“創世記”的倒數第二章，即第49章第2節：

雅各的兒子們，你們要聚集而聽，要聽你們父親以色列的話：

這是雅各臨終前，將12個兒子找來，要給他們訓勉時的開場白。既說雅各又說以色列，有如今日常見的“中華民國就是台灣”之講法，滿足各方需求。

之後，“以色列人”一詞也出現了。在“創世記”的第36章第31節：

以色列人未有君王治理以先，在以東(Edom)地作王的，記在下面：

以東就是以掃(Esau)，他是雅各的雙胞胎哥哥，他少時為了一碗紅豆湯，把長子的名分賣給雅各(見“創世記”的第25章第29至34節)。上段經文似乎顯示，不只是雅各的子孫，連以掃的子孫，也被歸入以色列人。不過除了此處以外，“聖經”中凡提到以色列人，大抵皆指雅各的後代。也因如此，對於雅各本人，反倒較少用以色列稱之，免得混淆。即使到了“新約”，也未用以色列稱呼雅各。因並不太方便既指一個種族，又可只指一人。只好雅各是雅各，以色列是以色列了。如在“馬太福音”的第22章第29至32節：

耶穌回答說…神在經上向你們所說的，你們沒有念過嗎？他說“我是亞伯拉罕的神，以撒的神，雅各的神。…。

耶穌乃引述“創世紀”的下一卷，即“出埃及記”(Exodus)的第3章第6節：

又說“我是你父親的神，是亞伯拉罕的神，以撒的神，雅各的神。”摩西蒙上臉，因為怕看神。

距雅各去世已數百年，上帝對摩西下指示，於提到雅各時，也未改口稱以色列。上帝並非一呼百諾，雅各改名之事，畢竟沒有成功，最後連他自己都放棄了。

從“出埃及記”起，常就以色列人與希伯來人混著講，因該卷主要是記載雅各後代的事蹟，他們既是希伯來人又是以色列人。可以這麼說，希伯來人的集合較大，包含以色列人。因雅各是亞伯拉罕的孫子，孫子的後代必定是祖父的後代。又在“新約”“哥林多後書”(2 Corinthians)的第11章第22節，保羅(Paul，約3-67)說：

他們是希伯來人麼？我也是。他們是以色列人麼？我也是。他們是亞伯拉罕的後裔麼？我也是。

又在“新約”“腓立比書”(Philippians)的第3章第5節，保羅又說：

我第八天受割禮，我是以色列族、便雅憫支派的人，是希伯來人所生的希伯來人；就律法說、我是法利賽人；

事實上，既然是希伯來人，當然是亞伯拉罕的後裔；而以色列族也必然是希伯來人；希伯來人所生的，更是希伯來人。又法利賽法人，於保羅時代，在猶太教的四大派別裡，算是很傳統正宗的一派。只是保羅為什麼要如此反覆強調呢？此乃有如今人說自己“燒成灰都是台灣人”。保羅本名掃羅（Saul），出生於大數(Tarsus，在小亞細亞的東南部），所以又稱“大數的掃羅”(Saul of Tarsus)。他是基督教史上極重要的一個人物，他早期曾逼迫過教會，後來幡然悔改。當他開始傳教時，由於生在外地，並非“本土”，且不但擁有羅馬公民權，又有“不良的”過去，以色列人難免疑慮，遂得再三強調其血統純正。保羅的事蹟我們以後會再說。

雅各家大業大，他有12個兒子，其中11子約瑟，雅各特別看重，分別給他的兩個兒子瑪拿西(Manasseh)和以法蓮(Ephraim)祝福。這兩個孫子，於以色列人出埃及後，在分家產時，也與10位伯叔一起分配，只有雅各三子利未(Levi)一家例外。利未人被上帝指定為祭司(摩西便是利未人)，不參與分配地業，而由其他支派供養，故總數仍是12。所以雅各的11個兒子建立了如下的12支派，其中兩支來自約瑟家：

流便(Reuben)、西緬(Simeon)、猶大(Judah)、但(Dan)、拿弗他利(Naphtali)、迦得(Gad)、亞設(Asher)、以薩迦(Issachar)、西布倫(Zebulun)、瑪拿西、以法蓮，及便雅憫(Benjamin)。

以色列人經過差不多兩百年相當混亂，所謂士師時代(Period of the Judges)後，西元前1030年左右，12支派共同成立以色列王國，又稱以色列聯合王國，或希伯來王國。以色列人終於建國了，比起周遭的埃及與美索不達米亞等地區，建國算是晚的。可惜雖是同一家族，王國只歷經掃羅(Saul，便雅憫支派)王、大衛(David，猶大支派)王，及所羅門(Solomon，大衛之子)王等三代。大衛時建都在耶路撒冷(Jerusalem)，後人說“耶路撒冷三千年”，三千年就是從那時開始計的。

所羅門王死後，約在西元前931年，以色列王國分裂為南北兩國。北國由北方的10個支派組成，續用以色列王國的名稱，先後定都在幾個不同的地方。南國由南部的猶大及便雅憫兩支派組成，稱為猶大王國，都城繼續在耶路撒冷。北國僅國祚210年，約於西元前722年，被興起於美索不達米亞的亞述人所滅。以色列王國滅亡後，北方的10個支派，究竟如何？便不再有文獻記載了。10個支派，便如憑空消失一般。有可能亡國後，人民分散各地，逐漸被外邦人同化了。“失蹤的以色列十支派”，就是指這件事。以色列人遂只剩下猶大及便雅憫兩支派。當然尚有些利未人。他們擔任祭司，所以每個支派中，都有一些利未人。由於只有猶大王國存在，因此遂有“猶大地區”的講法，自此猶大人也就成為以色列人的通稱。

雅各最後給他12個兒子贈言時，講得最長的是11子約瑟及4子猶大，其餘的10子都很簡短。在“創世記”的第49章第8至12節，雅各對猶大說：

猶大阿，你弟兄們必讚美你；你手必掐住仇敵的頸項；你父親的兒子們必向你下拜。猶大是個小獅子；我兒阿，你抓了食便上去。你屈下身去，臥如公獅，蹲如母獅，誰敢惹你？圭必不離猶大，杖必不離他兩腳之間，直等細羅(就是賜平安者)來到，萬民都必歸順。…。

對眾子中，猶大支派能傳得久遠，雅各似早就預見。事實上，不只大衛，耶穌亦是猶大的後裔。

西元前586年，巴比倫王攻破耶路撒冷，猶大王國也就滅了。猶大地區，先後被巴比倫、波斯、埃及、希臘，及敘利亞等民族統治，一度被定為猶大省。受希臘語的影響，希伯來文的“猶大”(Judah)逐漸漸轉化為希臘文的“猶太”(Jew)。在“新約”裡，於提到地名時，猶大與猶太便經常混著用，甚至出現在同一章經文中。如在“路加福音”(Luke)的第1章第39及65節，分別是：

那時候馬利亞起身，急忙往山地裡去，來到猶大的一座城。

及

周圍居住的人都懼怕；這一切的事就傳遍了猶太的山地。

至於後來“猶太人”一詞何以有貶意，以及歐洲有些基督教會或教徒，為什麼會仇視猶太，這些都留待以後再說明。

猶太人約自西元前13世紀起，住在今日的巴勒斯坦(Palestine)地區。西元前63年，羅馬人入侵，猶太人最後一個統治者，即哈斯摩尼王朝(The Hasmonean Dynasty，約西元前135-63年)被吞併。自此猶太人便沒有獨立的國家了。西元135年之後，還被禁止進入聖城耶路撒冷，甚至被逐出巴勒斯坦，猶太人開始流亡歐美各國，比失根的蘭花還慘。但不可思義的事發生了！於亡國大約兩千年後，在英國等國家之支持下，1948年5月14日，猶太領袖齊聚特拉維夫(Tel Aviv)博物館，正式宣布建國。要取什麼國名？歷經一番爭論，猶太及鍚安都有人建議。但最後仍採以色列，並且宣布：

以色列之地，是猶太民族的誕生地。

以色列畢竟較猶太包容性更大，取國名以色列，意謂要將所有失去的支派都找回。況且在“舊約”“以西結書”(Ezekiel)的第37章第11至12節，早就有如下的預言：

主對我說“人子啊，這些骸骨就是以色列全家。他們說‘我們的骨頭枯乾了，我們的指望失去了，我們滅絕淨盡了。’所以你要發預言對他們說‘主耶和華如此說：我的民哪，我必開你們的墳墓，使你們從墳墓中出來，領你們進入以色列地。’”

希伯來、以色列及猶太，雖本有相近的意義，但今日大致有底下的區格：希伯來指語文，以色列指國家，猶太指種族。所以人們會說希伯來文與希伯來文學，以色列國與以色列人(指以色列國的人)，以及猶太人(指居住世界各地的猶太族)與猶太血統。又現今以色列國除猶太人外，尚有約20%的阿拉伯族群。也就是今日之以色列(國家的)人，並不全為猶太人。也因此以色列國的官方語言，有希伯來語及阿拉伯語兩種。